第六十一章^^危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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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只是柳是怎麽知道的……？柳……柳蓮二……那個女生姓什麽來的？
“咱們走吧。再不走就要遲到了。”柳生推了推眼鏡說道。那邊在交接運動服，這邊柳和搭檔怪異的眼神交流，還有背著學妹的氣氛尷尬的學弟，旁邊站著同樣十分詭異的千秋葉，整個看下來只有自己和丸井都沒有什麽事情要幹的樣子。
“恩，走吧。”即便如此，立海大的人還是依舊團結，齊聲回答了柳生的話之後，整齊的向醫院方向前進。
※ ※ ※
東京綜合病院的天臺上，幸村站在鐵網邊望向比賽場地的方向。那種期待的眼神卻融進了不甘與落寞，使原本很精致的面容多了一份憂郁。
“說過了你這個樣子會感冒的，為什麽總是不聽呢？”又是一件外套搭在了肩頭，那個聲音，他很熟悉。
“你遲到了，瑩。”幸村終於把註意力轉移到了別處。他轉身背靠鐵網，看著他的主治醫師，今天的主刀醫師——瑩。
“抱歉，抱歉。來的路上有別的事情耽擱了。”瑩好脾氣的笑著，她知道現在的幸村不過是生生小孩子的悶氣罷了。
“這樣會然我覺得手術的準備出了偏差，我會有壓力。”幸村倒是真像個小孩子似的，有些一字一頓地說著。
瑩知道幸村不過是開個小玩笑，不過這麽腹黑下去，將來可能真的要把她都算進去呢。以防萬一，還是應該早些“教育”一下呢。
“精市。”那個好聽的名字被瑩含在口中糯糯的說出時，幸村的心情意外的好了起來。這個聲音有些微妙，卻讓他很舒服。瑩伸出手握起幸村的右手，“精市，我能成為你的主治醫，就一定是可以的。你可以對我的衣著、習慣作出質疑，但是，請一定相信我的專業。沒有把握我是不會輕易去做的。說公利一點，這場手術可以確立我在醫學界的地位的手術。而說的私利一點，這場手術決定了我能不能看你回到球場上繼續閃耀。所以說什麽，我也不會讓這場手術出問題的。”
“（手心出汗了呢……）”幸村感覺手上微微的潮濕，“（我的想法……這麽重要麽……？）”看著瑩無比認真的神情，幸村的心情又一次陽光了起來。即使成功率再低，只要看著她，就覺得肯定是沒問題的呀，“恩，我相信。”
瑩聽到此語，不覺也笑開，“那麽，回去吧。我準備準備，手術按時開始。”
“恩。”幸村應著，看瑩離開天臺。又有些期待的看了看賽場的方向，終於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病房，等待著。
※> ※> ※>
當立海眾人腳步淩亂的沖到了手術樓層時，很幸運的幸村還沒有被推進手術室，他們總算見到了幸村。
“幸村！”立海眾人，千秋葉，一路被背過來的茗霧，還有真田的運動服，是準備進入手術室的幸村停了下來。
幸村的期待終於有了著落，眼神掃過他的隊友們，“真田呢？”
胡狼舉起真田的運動服外套，“就在這裏。”
看著幸村了然而安下心的表情茗霧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其實我已經不記得我當時在想什麽了= =現在我除了真幸這種內容居然想不到別的orz……我果然是墮落了orz……】
“精市哥哥加油啊！大家都很努力！你也不能輸！”千秋葉在幸村面前倒依舊就是一副鄰家好妹妹的模樣。
茗霧倒是沒說什麽，只是對幸村笑了笑。
幸村了然的點點頭，終於被推進手術室。
“吶，精市。”手術室的門被關上，“手術中”的紅燈亮起，一身淺綠色手術服的瑩出現在幸村面前，“我媽媽說過，看一個人是否好看，要看他光頭時候的樣子。精市現在就很像呢，但是真的好漂亮哦。那麽，漂亮的精市，因為你和你隊友要見面而推遲了的麻醉要開始了哦。等你再醒過來的時候，就一定能有用一個能夠再回到球場上的健康的身體了。”
“恩。”幸村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瑩見此立刻轉化角色成為嚴肅認真的主刀醫師，“所有人員立刻註意，手術正事開始。首先是靜滴氫化可的松200mg，免疫白球蛋白0.4g。”
手術室中的所有人員都立刻行動起來。
※ ※ ※
手術室外。
“可惡!”切原本來就有些透支，又背著茗霧一路跑來，到了這裏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他癱坐在椅子上，旁邊是腳上有傷的茗霧，“部長他這麽努力，可是我居然輸了！”輸球是有些恐懼的情緒又湧了上來，切原不禁抓緊了自己白色的運動褲。
“赤也，沒有人怪你，你也不必自責。”說話的是柳。幸村在做手術，真田在比賽，最能鎮住切原的就只有柳了。
“可是，如果不是我的話，現在副部長一定也能在這裏了。部長也不需要擔心了。”心底愧疚的原因說了出來，切原才覺得舒服些。
“如果是這樣，那麽我的責任就不可推卸了。”身為單打三本應結束比賽卻出了差錯，照切原的思路，他才是罪魁禍首，“我沒有為我自己開脫的意思，但是事已至此，也就不要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後悔。應該如弦一郎所說的去超越自己的極限，更加完善立海大。”
“柳說的沒錯。赤也，向前看，我們立海大二年級的新人！”仁王偶爾也能說句好話呢。當然如果他嚴肅一點會更有說服力。
看著大家肯定的笑容，切原的心情終於漸漸好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茗霧沒出現……茗霧沒出現……茗霧居然沒出現？！安慰小赤也的時候茗霧居然神馬也沒說？！
恩恩留在後面了orz……
明天大概是關於手術和真田比賽的事情，有那麽一段是兩個人的小溫馨（？）~~
噗……困死我了TAT我要趕緊睡TAT
☆、章六十六·漸漸
“哪邊？”越前面無表情地問著真田，不可否認，他的內心其實是十分期待這場比賽的。
“正。”真田的話音還未落，那邊的拍子已經轉起。
“咣——嗒嗒。”拍子倒地。
“我來開球。”真田語氣平穩的敘述事實。
越前撿起球拍，“不客氣。”轉身走向自己接發球的位置。
於是比賽就在兩個面無表情卻立場堅定的人充滿征服欲望的對視中開始了。
“（越前，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和你消磨。立刻就把你解決！）”一瞬間似乎爆發了所有氣場，讓所有人都不禁為之一震。接下來完全未知的情節，讓人的心不覺緊張起來。
“15-0！”真田的動作還沒看清，球卻已經砸進越前場內。裁判的聲音清楚地表明了結果。
“剛才……那個人做了什麽？”
“是我眼睛的錯覺嗎？剛剛沒看到他引拍……”
震驚無以覆加。那個看起來無法破解的招式，看著擁有頂級球技的場上的對手，不覺讓人心慌起來。
同一時間，手術室當中。
“局部麻醉完成。”日下報告說。
“開始進行橈動脈、中心靜脈穿刺。”幹凈利落沒有多餘的話。手術在瑩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註意動脈收縮壓保持在14KPa，舒張壓為8KPa，CVP為5cmH2O。”瑩敘述著註意事項，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
“動脈收縮壓14KPa，舒張壓8KPa，CVP5cmH2O。”護士們齊聲重覆，都精神高度集中。畢竟稍有不慎，出現肺部感染，誘發急性呼吸肌麻痹等等，可是會出人命的。
手術室外的幾個人，起起坐坐。一方面等待著結果，一方面擔心著手術。走廊裏寂靜的一點生氣也沒有，不覺的讓人覺著更慌。手術室的聲音外面也聽不到，完全不能從側面打聽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茗霧坐在椅子上，感受著這種靜默。沒有人動作，也沒有人言語。倒讓此時的她有一種意外的安心。
切原此時就坐在她旁邊。完全耗盡體力的他在得到大家的鼓勵之後沈默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太擔心幸村的緣故，他明明累的眼皮上下打架，卻還是不肯放松下來休息。
“赤也。”就這麽擔心的看著，茗霧不禁出了聲。看到切原緩慢的動作時，她又不禁皺起眉頭，“這麽累了，你歇一會兒吧，別撐著了。”
切原無言的搖搖頭，有些執拗，卻又像一個用心保護自己希望的孩子，倔強的不肯松手。
看著切原堅定的側臉，茗霧感嘆。不過還是個孩子而已，為什麽卻要經歷這麽多本不屬於他的折磨。想到這裏茗霧又不禁笑自己傻。他那麽愛網球，那比賽的勝負怎麽不屬於他？部長的手術又怎麽不屬於他？他就是太愛了，所以才會至此。
“赤也，歇會兒吧。你這樣堅持也沒多大用處。不如休息一下好好迎接成功。”柳看過來。這孩子明顯很累，卻還要堅持。或許幸村、真田就是看到了他的這一點才會對他更加用心吧。
“哦。”切原見學長都這麽說，環視一周發現所有人都用目光“同情”他。於是他便很幹脆的躺倒——在了茗霧的腿上。
“（這小子得寸進尺啊！）”隱忍著額頭上要爆出的十字路，茗霧倒也沒說什麽。堪堪接下了仁王等送過來的調侃的視線，垂頭把目光落在了切原的臉上。
他睫毛……好長啊。
呼吸讓他的身體起伏。茗霧能夠感覺腿部因為他身體的細微動作而受到的輕緩的擠壓，那個感覺酥酥的，奪走了她的力氣。她就那麽癡癡地看著切原的臉龐，並沒有挪動視線。
原來……這個就是切原赤也嗎？
這只是一種切原赤也……吧。
茗霧不知道為什麽心底湧起了一種微微的苦澀的感覺，她剛剛舒服的情緒漸漸抽離。
正這時，切原似乎是睡著了，發出了輕輕的鼾聲。那聲音不大，卻想打破了茗霧腦海中的魔咒一樣，甚至讓她一下子忘記了她剛剛在煩惱什麽。
※ ※ ※
“Game 青學，越前3-1！”在越前無比生猛的一個旋風扣殺之後，真田沒有接到。那一球通過一道硬朗的軌跡，砸過真田的半場。
第五局的比賽開始。真田通過看不見的引拍不斷疲勞著越前的眼睛，而越前為了加快比賽進程，不斷使用旋風扣殺，大量消耗著體力。
“（幸村……你現在應該也在努力之中，所以我……絕不能在這裏敗北！）”真田擡頭，望向起跳空中準備再一次使用旋風扣殺的越前，眼神堅定如初。心裏的信念，讓他一定要追上那顆球！
“Game青學，越前3-2！”可惜，還是沒能拿下這一局。真田看著滾到墻邊的網球，表情有些可怕。
激烈的比賽讓場邊的各位心情時而激動時而緊張。一次次快速到幾乎消失的引拍以及一次次用盡力量的大力扣殺，讓人的心跳隨著那動作連連加快。
從“OUT！40-30！”到越前閉上雙眼用耳朵聽球扳平一局，眾人對於青學那個一年級新生都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
只是，同作為場上的人，真田身上背負的不僅僅是這一次比賽，還有立海大的成敗，幸村的信任。夕陽中那雙手信任的交握，自己“交給我吧，你只要考慮自己的身體就可以了”的承諾，還有現在在進行手術，同樣戰鬥的人，都讓他不得不贏。他肩扛著無法推卸的責任，面對這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只能贏。
--最後只有相信自己。
幸村溫和卻堅定的聲音響徹在耳畔。
真田知道，幸村現在一定相信著自己，努力奮鬥。那麽，他！也一樣！
“我上了，越前！”真田目不斜視的望著自己的對手闔上的雙眼，高高拋起那顆黃色的小球，“你那閉著的眼睛，即使你不願意，我也要讓你睜開！”用力吼出自己的決心，看著空中的小球一閃間消失，然後在一片靜寂中出現在對方的場地上，真田微微低頭，“（幸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手術臺上的幸村，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輕輕動了一下。
“瑩？”日下不安的看了一眼主刀醫師。
瑩考慮了一下，“沒有關系，繼續進行喉頭及氣管粘膜表面麻醉，1.0%丁卡因。”
“1.0%丁卡因，喉頭及氣管粘膜表面麻醉。”護士們重覆，手術繼續進行。
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切原似乎也在夢裏擔心著什麽，不安的皺了皺眉頭。
聽著收音機的胡狼也沈下了心情。
其餘眾人對著“手術中”的紅燈擔心的圍在了一起。
似乎，對立海來說，都不太順利啊。
作者有話要說： 手術信息神馬的應該還是正確的orz……當時還是查了不少資料的……
另外的話明天大概會多寫一些茗霧的心裏話吧orz……
這段事情過去小切就要出成績了←_←
小茗霧的承諾該兌現就得兌現了←_←【這個邏輯應該比較好倒吧？因為小赤也去參加全國大賽了所以小赤也英語一定考過了，所以小茗霧那個交往的約定一定要實現哈~~】
後面還有神馬集訓啊~之類的~可能後面一段時間會比較甜？？
當然甜之前可能還是有小虐……虐身不虐心！
我保證！
☆、章六十七·結果
“精市哥哥……”千秋葉雙手在胸前交握，看起來倒真的是很緊張，“柳學長，你說精市哥哥不會有事的吧……？”
被點到名的人把註意力從茗霧和切原的身上拿開放到問話的千秋葉身上，“恩。不會有事的。”
“可是……進去了這麽久……”千秋的聲音不自覺的小了下來。【臥槽妹子你合適麽= =人家告訴你沒事你不信你還問個毛啊= =】
“沒問題的。這次手術麻醉過程很關鍵，可能會多花一些時間，但是之後應該就會好的。”柳稍微解釋了一下，“我們應該相信幸村。”
“可是那個醫生……（看起來那麽年輕，能行嗎……）”千秋自動消去了後面的話，可是表情卻配合的越來越擔心。
“幸村的主治醫是醫學界的新星，據說能力非常強，與青學的那個一年級生很像，似乎有不可探知的實力。我父親當時來參加會診，幸村的主治醫是幾大院長欽點的。”柳生將自己知道的消息供出來，希望能夠穩住大家的心。
“那麽說，部長的病也很嚴重了？”丸井倒是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恩。因為部長在住院期間又出現了其他病癥，這次的手術也是針對兩個問題同時進行的，所以時間比較長。”柳生想起父親回家時的表情，不禁自己也有了些情緒。
“怎麽了？”柳敏銳的捕捉到了柳生的情緒，不覺又問了下去。
千秋見到這個場景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所有人都最好有事情要做，沒空去搭理那個淺間茗霧才最好！現在她做到了，除了密切關註賽程的胡狼和睡著的切原，別人都去關心幸村的病情了。她一想到剛剛柳看茗霧的表情她舊部爽 。只有她才可以被網球部的人那樣關註！你淺間茗霧算什麽？！
千秋葉在一旁狀似認真地聽著那些人關於幸村病情的討論，腦海裏完全在為自己所做自鳴得意，完全沒有註意到茗霧其實根本不在意這些。茗霧的心思，頂多會在切原和幸村身上。而現在切原赤也正躺在她腿上，用鼻子想也該知道現在她應該是沒有心思去顧及其他的吧？
茗霧的視線穩穩地定在切原的睡顏上。切原的眼睫毛輕輕地搭在白皙的皮膚上，臉因為側身的原因嘟了起來，肉肉的，好像掐上去很軟。嘴唇還微微的撅著，並且偶爾還動一動，好……好可愛啊！好像……好像小兔子一樣！
茗霧瞬間小女生的心情泛濫，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環境，就這樣陷在了切原赤也創造無憂無慮的幻境裏。
只是……頭上墨綠色彎彎曲曲的頭發倒是讓他又不像小白兔了……茗霧為自己的發現嘆息了一下，如果是白色的頭發呢？想象切原頭頂著仁王牌白毛，明悟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還是算了吧。
不過似乎她是第一次見到切原這麽安靜的時候呢。這才像是一個孩子嘛，原原本本，沒有任何情緒的修飾，真真正正的一個處在燦爛花季的青春少年。那些挑釁的語調，邪惡的表情統統都扔掉，留下一個幹凈、純粹的少年。
其實說到底幸村精市其實也只是個14、15歲的少年呢。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驕傲。他有自己所掛念的，也有自己所信仰的。似乎是在看到幸村眼見真田外套時放心的一笑，那一刻，作為部長的職責終於笑著卸下，成為一個真正的少年來坐這個手術。那一笑寫盡了他所有的期待與牽掛，但這個笑容卻真正讓茗霧感覺到了孩童般的認真與倔強，硬是模仿到大人每一個動作的可愛。
難道說不是嗎？他們終究不過也是還沒有成年的孩子，為了“夢想”二字硬是在自己肩上強加負擔。一次一次用“夢想”來逼迫自己做得更好。為了“夢想”不惜一切代價，可以不重友誼，可以不顧身體，可以放棄所有的禮節，甚至失去自我。這樣的付出是不是太昂貴了呢？這樣收獲到的“夢想”還如原來仰望時那樣的澄澈麽？為了“夢想”而努力固然沒有錯誤，可是如此執著到有些傻的地步，做出有違最初想法的事情，那就太糟糕了。
“夢想”的本質難道不是快樂嗎？如此去追逐還能快樂嗎？幸村一開始別扭的不肯住院，拖的身體又出現並發癥就是快樂？切原為了贏得比賽不顧一切擊傷對手就是快樂？不是的。立海大的“夢想”裏已經摻雜叻太多其他的因素，真正的快樂早就已經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這樣下去的話，立海大……是不會贏得冠軍的。
茗霧想著，她想掉眼淚。她好難過好難過。她看著他們一個個都那麽努力那麽認真，可是她不知為什麽一點光明的未來都看不到。她甚至覺得她自己已經能預見到一個悲劇的結尾，可是她自己一點一點也不想相信。她不知道為什麽她會這麽想，可是現實一步一步把她推向了這個結論，她好怕。
“茗霧！茗霧！”有個聲音用力的叫著她。
“啊？”茗霧才從自己的思想裏緩過神來，看著腿上仰面的切原，睜著雙眼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不禁脫口而出，“醒了？”
“早就醒了。”切原翻身坐了起來。
茗霧只感覺腿上一輕，有種寒冷蔓延開來，從腿上傳到心裏，她剛剛有些恢覆正常的情緒又有點失控的傾向。
“叫你半天你也不理我，表情還那麽恐怖，用手在你眼前晃你也沒反應，嚇死我了。”說著，伸手覆在茗霧的額頭上，又試了試自己的，“沒發燒啊……”
“餵，赤也。想親密的話找個地方自己去啊，別當著我們這些單身學長的面做這些。”仁王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
“切~仁王學長自己才是吧。前兩天還不顧一切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某學姐呢。”切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活動了活動。睡了一覺，讓他精神好了不少。
仁王嘴角一抽，“（這死孩子哪聽來的啊。）”
氣氛剛剛有些要活躍起來的意思，那邊胡狼關掉收音機的聲音又變得格外清晰。所有人看著胡狼摘下耳機，心慢慢的揪起。
“怎麽了，加卡魯？”柳打破了這一片沈靜。
“青學，獲得了冠軍。”胡狼的聲音很沈重，像是灌了鉛一樣，綴的每個人的心都痛了起來。
“立海大……輸了？！”不可置信的聲音從切原口中傳出。他尊敬的真田副部長，居然輸給了青學的那個一年級生？！立海大居然輸給了青學？！這麽強的立海大，怎麽可能輸給青學呢？！怎麽可能輸給青學呢？！“可……可惡！”一想到明明所向披靡勢不可擋的立海大居然輸給了青學，而且這個結果自己也有份，切原就忍不住想要哽咽。雙手砸在墻上無力的跪在地上，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如此努力卻只有這樣的結果麽？！“可惡——！”
“不要這樣，赤也。”柳上前一步，蹲在切原身邊，“幸村還在努力，手術還沒有結束。”
“！”切原恍然。部長還在努力。關東大賽也只是一部分，他們還有部長。部長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不能就這麽洩氣。
茗霧聽到青學獲得冠軍的時候雙手擱在腿上就已經攥緊。那種不太好的預兆果然是要應驗麽。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茗霧有點絕望。她明明是個旁觀者，卻也認真的感受著這群大男孩的決心和期望，如今她依舊是個旁觀者，卻甚至比他們還不能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
切原赤也……
立海大……
到底要怎麽樣啊……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回到最開始、最美好的模樣啊……
有眼淚悄悄地滴在了手背上，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絕對是有點傷春悲秋了TA
今天寫到茗霧絕望的時候我自己先哭了有木有啊TAT
一個女漢子怎麽能這樣呢TAT
唉唉茗霧好糾結啊……好吧原稿裏面其實不是這樣的……實在是因為我寫到那裏以後我自己情緒忽然之間就不對了然後我就改了orz……
茗霧還是會糾結一段時間的……
不過我會暫時用歡樂的事情讓她把這件事情忘掉……
後面再去煩惱吧~！
交往最大啊啊啊啊！
當然暫時還交不上……
明天是立海大很重要的部長“抽風”事件……還是應該寫一下的……
☆、章六十八·暫歇
幸村精市睜開眼，旁邊趴著的小人立刻歡呼了起來，“爸爸媽媽，哥哥醒了！哥哥醒了！”
幸村精市靜靜地眨了眨眼，適應了光線，伸出右手握了握，感覺還不錯，不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謝謝瑩，讓我回來了。）”
“精市！”從門外奔進的父母見到病床上的兒子已經醒了過來，而且精神還不錯的打著招呼，久懸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我去叫瑩姐姐過來！”妹妹莙爍很是開心的跑了出去。
幸村目送她出門，再把目光放回到父母的身上時，卻見母親正在父親懷裏抹眼淚，眉眼之中不覺又融入了許多溫情，“媽。”
“精市，我只是太高興了，真的！”幸村媽媽擦了一把眼淚，“兒子，瑩丫頭說這次的手術非常成功，只要後期恢覆沒有問題，就應該都沒有什麽事情了。”
“當然還需要術後再一次檢查，確保沒有問題。”幸村爸爸補充道，看著自己兒子的目光也滿是欣慰。
“恩。”正應著，瑩已經被莙爍拉著進來，幸村見到，不禁又綻開笑容，充滿了欣喜與感激。
檢查過程中，瑩告訴他，昨天手術時父母和同學都在，只是父母就在手術室旁邊的屋子裏，進程什麽的都了解。而他的隊友們則是在外面，一直等到手術結束。如果不是告訴他們他可能很晚才會醒，估計這些人會一直留在這裏。
幸村聽著，感動的笑容浮現在臉上。那些，都是他的好夥伴，都是他有著共同理想的摯友。他們會一起努力，實現成功的。
※> ※> ※>
“現在進去也不知道幸村醒了沒有。”丸井口中吹出一個泡泡，走在前面。
“部長上午就已經醒了。”柳想起手機裏躺著的那條簡訊，也並沒有隱瞞下去的打算。
“誒？！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不光是那兩只小動物，其他人也一臉驚訝的看著柳，當然那兩只小動物為甚。
“我也是訓練結束的時候才知道的。本來想告訴你們，但當時你們正在換衣服，而我又去考慮後面訓練的事情了，所以現在才告訴你們。”柳一臉淡定的繼續走著，剩下一堆幹瞪眼的。
“什麽嘛柳學長，明明是部長最重要嘛！換衣服什麽的無所謂吧！”切原抓了抓自己有點蓬亂的頭發，扁了扁嘴。
“話雖如此，但是昨天的失利也是事實，不好好打算如何跟幸村交代呢。”柳直視著前方的路，說不上是什麽情緒。
一時間隊伍裏面又有些沈默。
沒有誰能這麽輕易的邁過那道坎，只是這又是必須要邁過的。邁不過去，就永遠不能前行。但是誰都不能停在這裏，誰都不行。
立海大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不論成熟與否，都有這個覺悟。
冠軍是目的，一切還都沒有結束。
不能忘記失敗，但是要忘記過去。
他們已經來到了新的一天，而冠軍也還在催促著他們前進。
沒有人會放棄的。
他們會繼續前進。
“我們快一點去見部長吧。”胡狼在有些沈默的氛圍中說出這句話，所有人都默契的加快了速度。
※> ※> ※>
到了幸村病房所在的樓層，所有人的步伐都出奇的慢了下來。最終在幸村的病房前站了好久，也還是沒有人推門進去。
還是真田做出了動作，推開了那個明明壓力感很強的門。
“抱歉，幸村。”真田看著坐在床上，情緒不太對的幸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出來了。總是要說的，而且他相信幸村會明白的，“但我們絕對會在下次的全國大賽上一雪前恥的。”
“能請你先回去嗎？”像是一瞬間噴薄的巨大的絕望，隨著那句異常強硬的話向著真田襲了過來。真田前所未有的驚呆了，他不認為幸村應該是這樣子的，只是那像是另外一個人的幸村還在說著自己的悲涼，“我不想再聽什麽下次了——！”
看著忽然變得歇斯底裏的幸村，真田有些倉惶的離開了幸村的病房。
“啊——！”無比絕望的吼聲響徹在樓道內。明明剛剛還精神著的少年們卻一下子像是萎靡了一樣。
“部長……不會在生我們的氣吧？”切原弱弱的問著。
“不會的，幸村不是這樣的人。”柳靠在門邊上，對蹲在地上有些頹廢的切原說著。
真田下意識點點頭。剛剛他看到的，似乎更像是幸村對自己的不滿意。那種情緒，他不曾見過。
“立海大的各位同學。”好聽的聲音讓正在郁悶的立海眾人看了過去，“我是幸村的主治醫師。你們的部長可能是誤會了什麽，我想很快就可以讓他變回你們熟悉的他了。這是附近室內網球場的貴賓卡。本來打算送給他作為手術成功的禮物的，現在先交給你們了，拿去練習吧，東京也不能白來一趟。這張卡我特別辦的沒有時限的，想來隨時可以來。”瑩拿出金卡遞給真田，真田沒有伸手接過。
柳見此，主動把卡拿了過來，並附上禮節性的笑，“謝謝醫生。還希望能夠轉達我們對幸村的關心。”
瑩點頭。然後見到柳拖著真田，領著一幹人等離開了。
※> ※> ※>
室內網球場。
所有人開始按才出爐的訓練單練習，真田黑著一張臉，情緒不好。
柳走到真田身邊，對著正在做準備的真田說道，“弦一郎，你在氣什麽。”
真田微微低頭，帽檐遮住了眼睛。
“如果是生氣幸村自暴自棄，那麽也請體諒他。因為每個醫生對他的身體狀況都持不同的看法，他或許是聽到了什麽對他打網球很不利的消息。”柳又想起了剛看到的手機短信，自己這就是在不斷作弊啊，“如果你是在生氣那個主治醫有些太自以為是的說法的話，那麽或許也可以再考慮一下。因為按幸村平時提起她的情況來看，我們了解他的網球，他的夢想，而那個主治醫師，可能更了解他的人。因此主治醫師的話，可能確實是比我們的更管用。”
真田活動完，壓了壓帽檐，“我沒有生氣。”
柳不禁暗自好笑，真田弦一郎在害羞的時候，帽檐會比平時低2cm，現在不就正是這種情況麽？
>> >> >>
星期一的早上，茗霧很準時的起了床。
昨天關東大賽結束，立海大的足球社以微弱的優勢在加時賽中贏得了冠軍。
為什麽微弱呢？因為最後一個進球是打在門框上的，反彈下來，幾乎是壓線，差一點就要踢點球了。不過似乎裁判也嫌點球太麻煩，特別打錄像來看球進沒進，好在結果對立海大有利。
比賽結束後去看了看幸村，精神狀態倒是很好，對自己的覆健充滿了信心。不過昨晚切原好像還來過電話說什麽部長心情不好？或許時是她去之前問題已經解決了吧。
茗霧咬了一口面包，忽然想起決定能否參加全國大賽的成績單好像也是今天發吧？
關於成績單的糾結事情，再一次讓茗霧糾結了。
“交往啊……”
作者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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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走吧。再不走就要遲到了。”柳生推了推眼鏡說道。那邊在交接運動服，這邊柳和搭檔怪異的眼神交流，還有背著學妹的氣氛尷尬的學弟，旁邊站著同樣十分詭異的千秋葉，整個看下來只有自己和丸井都沒有什麽事情要幹的樣子。
“恩，走吧。”即便如此，立海大的人還是依舊團結，齊聲回答了柳生的話之後，整齊的向醫院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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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綜合病院的天臺上，幸村站在鐵網邊望向比賽場地的方向。那種期待的眼神卻融進了不甘與落寞，使原本很精致的面容多了一份憂郁。
“說過了你這個樣子會感冒的，為什麽總是不聽呢？”又是一件外套搭在了肩頭，那個聲音，他很熟悉。
“你遲到了，瑩。”幸村終於把註意力轉移到了別處。他轉身背靠鐵網，看著他的主治醫師，今天的主刀醫師——瑩。
“抱歉，抱歉。來的路上有別的事情耽擱了。”瑩好脾氣的笑著，她知道現在的幸村不過是生生小孩子的悶氣罷了。
“這樣會然我覺得手術的準備出了偏差，我會有壓力。”幸村倒是真像個小孩子似的，有些一字一頓地說著。
瑩知道幸村不過是開個小玩笑，不過這麽腹黑下去，將來可能真的要把她都算進去呢。以防萬一，還是應該早些“教育”一下呢。
“精市。”那個好聽的名字被瑩含在口中糯糯的說出時，幸村的心情意外的好了起來。這個聲音有些微妙，卻讓他很舒服。瑩伸出手握起幸村的右手，“精市，我能成為你的主治醫，就一定是可以的。你可以對我的衣著、習慣作出質疑，但是，請一定相信我的專業。沒有把握我是不會輕易去做的。說公利一點，這場手術可以確立我在醫學界的地位的手術。而說的私利一點，這場手術決定了我能不能看你回到球場上繼續閃耀。所以說什麽，我也不會讓這場手術出問題的。”
“（手心出汗了呢……）”幸村感覺手上微微的潮濕，“（我的想法……這麽重要麽……？）”看著瑩無比認真的神情，幸村的心情又一次陽光了起來。即使成功率再低，只要看著她，就覺得肯定是沒問題的呀，“恩，我相信。”
瑩聽到此語，不覺也笑開，“那麽，回去吧。我準備準備，手術按時開始。”
“恩。”幸村應著，看瑩離開天臺。又有些期待的看了看賽場的方向，終於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病房，等待著。
※> ※> ※>
當立海眾人腳步淩亂的沖到了手術樓層時，很幸運的幸村還沒有被推進手術室，他們總算見到了幸村。
“幸村！”立海眾人，千秋葉，一路被背過來的茗霧，還有真田的運動服，是準備進入手術室的幸村停了下來。
幸村的期待終於有了著落，眼神掃過他的隊友們，“真田呢？”
胡狼舉起真田的運動服外套，“就在這裏。”
看著幸村了然而安下心的表情茗霧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其實我已經不記得我當時在想什麽了= =現在我除了真幸這種內容居然想不到別的orz……我果然是墮落了orz……】
“精市哥哥加油啊！大家都很努力！你也不能輸！”千秋葉在幸村面前倒依舊就是一副鄰家好妹妹的模樣。
茗霧倒是沒說什麽，只是對幸村笑了笑。
幸村了然的點點頭，終於被推進手術室。
“吶，精市。”手術室的門被關上，“手術中”的紅燈亮起，一身淺綠色手術服的瑩出現在幸村面前，“我媽媽說過，看一個人是否好看，要看他光頭時候的樣子。精市現在就很像呢，但是真的好漂亮哦。那麽，漂亮的精市，因為你和你隊友要見面而推遲了的麻醉要開始了哦。等你再醒過來的時候，就一定能有用一個能夠再回到球場上的健康的身體了。”
“恩。”幸村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瑩見此立刻轉化角色成為嚴肅認真的主刀醫師，“所有人員立刻註意，手術正事開始。首先是靜滴氫化可的松200mg，免疫白球蛋白0.4g。”
手術室中的所有人員都立刻行動起來。
※ ※ ※
手術室外。
“可惡!”切原本來就有些透支，又背著茗霧一路跑來，到了這裏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他癱坐在椅子上，旁邊是腳上有傷的茗霧，“部長他這麽努力，可是我居然輸了！”輸球是有些恐懼的情緒又湧了上來，切原不禁抓緊了自己白色的運動褲。
“赤也，沒有人怪你，你也不必自責。”說話的是柳。幸村在做手術，真田在比賽，最能鎮住切原的就只有柳了。
“可是，如果不是我的話，現在副部長一定也能在這裏了。部長也不需要擔心了。”心底愧疚的原因說了出來，切原才覺得舒服些。
“如果是這樣，那麽我的責任就不可推卸了。”身為單打三本應結束比賽卻出了差錯，照切原的思路，他才是罪魁禍首，“我沒有為我自己開脫的意思，但是事已至此，也就不要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後悔。應該如弦一郎所說的去超越自己的極限，更加完善立海大。”
“柳說的沒錯。赤也，向前看，我們立海大二年級的新人！”仁王偶爾也能說句好話呢。當然如果他嚴肅一點會更有說服力。
看著大家肯定的笑容，切原的心情終於漸漸好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茗霧沒出現……茗霧沒出現……茗霧居然沒出現？！安慰小赤也的時候茗霧居然神馬也沒說？！
恩恩留在後面了orz……
明天大概是關於手術和真田比賽的事情，有那麽一段是兩個人的小溫馨（？）~~
噗……困死我了TAT我要趕緊睡TAT
☆、章六十六·漸漸
“哪邊？”越前面無表情地問著真田，不可否認，他的內心其實是十分期待這場比賽的。
“正。”真田的話音還未落，那邊的拍子已經轉起。
“咣——嗒嗒。”拍子倒地。
“我來開球。”真田語氣平穩的敘述事實。
越前撿起球拍，“不客氣。”轉身走向自己接發球的位置。
於是比賽就在兩個面無表情卻立場堅定的人充滿征服欲望的對視中開始了。
“（越前，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和你消磨。立刻就把你解決！）”一瞬間似乎爆發了所有氣場，讓所有人都不禁為之一震。接下來完全未知的情節，讓人的心不覺緊張起來。
“15-0！”真田的動作還沒看清，球卻已經砸進越前場內。裁判的聲音清楚地表明了結果。
“剛才……那個人做了什麽？”
“是我眼睛的錯覺嗎？剛剛沒看到他引拍……”
震驚無以覆加。那個看起來無法破解的招式，看著擁有頂級球技的場上的對手，不覺讓人心慌起來。
同一時間，手術室當中。
“局部麻醉完成。”日下報告說。
“開始進行橈動脈、中心靜脈穿刺。”幹凈利落沒有多餘的話。手術在瑩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註意動脈收縮壓保持在14KPa，舒張壓為8KPa，CVP為5cmH2O。”瑩敘述著註意事項，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
“動脈收縮壓14KPa，舒張壓8KPa，CVP5cmH2O。”護士們齊聲重覆，都精神高度集中。畢竟稍有不慎，出現肺部感染，誘發急性呼吸肌麻痹等等，可是會出人命的。
手術室外的幾個人，起起坐坐。一方面等待著結果，一方面擔心著手術。走廊裏寂靜的一點生氣也沒有，不覺的讓人覺著更慌。手術室的聲音外面也聽不到，完全不能從側面打聽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茗霧坐在椅子上，感受著這種靜默。沒有人動作，也沒有人言語。倒讓此時的她有一種意外的安心。
切原此時就坐在她旁邊。完全耗盡體力的他在得到大家的鼓勵之後沈默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太擔心幸村的緣故，他明明累的眼皮上下打架，卻還是不肯放松下來休息。
“赤也。”就這麽擔心的看著，茗霧不禁出了聲。看到切原緩慢的動作時，她又不禁皺起眉頭，“這麽累了，你歇一會兒吧，別撐著了。”
切原無言的搖搖頭，有些執拗，卻又像一個用心保護自己希望的孩子，倔強的不肯松手。
看著切原堅定的側臉，茗霧感嘆。不過還是個孩子而已，為什麽卻要經歷這麽多本不屬於他的折磨。想到這裏茗霧又不禁笑自己傻。他那麽愛網球，那比賽的勝負怎麽不屬於他？部長的手術又怎麽不屬於他？他就是太愛了，所以才會至此。
“赤也，歇會兒吧。你這樣堅持也沒多大用處。不如休息一下好好迎接成功。”柳看過來。這孩子明顯很累，卻還要堅持。或許幸村、真田就是看到了他的這一點才會對他更加用心吧。
“哦。”切原見學長都這麽說，環視一周發現所有人都用目光“同情”他。於是他便很幹脆的躺倒——在了茗霧的腿上。
“（這小子得寸進尺啊！）”隱忍著額頭上要爆出的十字路，茗霧倒也沒說什麽。堪堪接下了仁王等送過來的調侃的視線，垂頭把目光落在了切原的臉上。
他睫毛……好長啊。
呼吸讓他的身體起伏。茗霧能夠感覺腿部因為他身體的細微動作而受到的輕緩的擠壓，那個感覺酥酥的，奪走了她的力氣。她就那麽癡癡地看著切原的臉龐，並沒有挪動視線。
原來……這個就是切原赤也嗎？
這只是一種切原赤也……吧。
茗霧不知道為什麽心底湧起了一種微微的苦澀的感覺，她剛剛舒服的情緒漸漸抽離。
正這時，切原似乎是睡著了，發出了輕輕的鼾聲。那聲音不大，卻想打破了茗霧腦海中的魔咒一樣，甚至讓她一下子忘記了她剛剛在煩惱什麽。
※ ※ ※
“Game 青學，越前3-1！”在越前無比生猛的一個旋風扣殺之後，真田沒有接到。那一球通過一道硬朗的軌跡，砸過真田的半場。
第五局的比賽開始。真田通過看不見的引拍不斷疲勞著越前的眼睛，而越前為了加快比賽進程，不斷使用旋風扣殺，大量消耗著體力。
“（幸村……你現在應該也在努力之中，所以我……絕不能在這裏敗北！）”真田擡頭，望向起跳空中準備再一次使用旋風扣殺的越前，眼神堅定如初。心裏的信念，讓他一定要追上那顆球！
“Game青學，越前3-2！”可惜，還是沒能拿下這一局。真田看著滾到墻邊的網球，表情有些可怕。
激烈的比賽讓場邊的各位心情時而激動時而緊張。一次次快速到幾乎消失的引拍以及一次次用盡力量的大力扣殺，讓人的心跳隨著那動作連連加快。
從“OUT！40-30！”到越前閉上雙眼用耳朵聽球扳平一局，眾人對於青學那個一年級新生都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
只是，同作為場上的人，真田身上背負的不僅僅是這一次比賽，還有立海大的成敗，幸村的信任。夕陽中那雙手信任的交握，自己“交給我吧，你只要考慮自己的身體就可以了”的承諾，還有現在在進行手術，同樣戰鬥的人，都讓他不得不贏。他肩扛著無法推卸的責任，面對這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只能贏。
--最後只有相信自己。
幸村溫和卻堅定的聲音響徹在耳畔。
真田知道，幸村現在一定相信著自己，努力奮鬥。那麽，他！也一樣！
“我上了，越前！”真田目不斜視的望著自己的對手闔上的雙眼，高高拋起那顆黃色的小球，“你那閉著的眼睛，即使你不願意，我也要讓你睜開！”用力吼出自己的決心，看著空中的小球一閃間消失，然後在一片靜寂中出現在對方的場地上，真田微微低頭，“（幸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手術臺上的幸村，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輕輕動了一下。
“瑩？”日下不安的看了一眼主刀醫師。
瑩考慮了一下，“沒有關系，繼續進行喉頭及氣管粘膜表面麻醉，1.0%丁卡因。”
“1.0%丁卡因，喉頭及氣管粘膜表面麻醉。”護士們重覆，手術繼續進行。
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切原似乎也在夢裏擔心著什麽，不安的皺了皺眉頭。
聽著收音機的胡狼也沈下了心情。
其餘眾人對著“手術中”的紅燈擔心的圍在了一起。
似乎，對立海來說，都不太順利啊。
作者有話要說： 手術信息神馬的應該還是正確的orz……當時還是查了不少資料的……
另外的話明天大概會多寫一些茗霧的心裏話吧orz……
這段事情過去小切就要出成績了←_←
小茗霧的承諾該兌現就得兌現了←_←【這個邏輯應該比較好倒吧？因為小赤也去參加全國大賽了所以小赤也英語一定考過了，所以小茗霧那個交往的約定一定要實現哈~~】
後面還有神馬集訓啊~之類的~可能後面一段時間會比較甜？？
當然甜之前可能還是有小虐……虐身不虐心！
我保證！
☆、章六十七·結果
“精市哥哥……”千秋葉雙手在胸前交握，看起來倒真的是很緊張，“柳學長，你說精市哥哥不會有事的吧……？”
被點到名的人把註意力從茗霧和切原的身上拿開放到問話的千秋葉身上，“恩。不會有事的。”
“可是……進去了這麽久……”千秋的聲音不自覺的小了下來。【臥槽妹子你合適麽= =人家告訴你沒事你不信你還問個毛啊= =】
“沒問題的。這次手術麻醉過程很關鍵，可能會多花一些時間，但是之後應該就會好的。”柳稍微解釋了一下，“我們應該相信幸村。”
“可是那個醫生……（看起來那麽年輕，能行嗎……）”千秋自動消去了後面的話，可是表情卻配合的越來越擔心。
“幸村的主治醫是醫學界的新星，據說能力非常強，與青學的那個一年級生很像，似乎有不可探知的實力。我父親當時來參加會診，幸村的主治醫是幾大院長欽點的。”柳生將自己知道的消息供出來，希望能夠穩住大家的心。
“那麽說，部長的病也很嚴重了？”丸井倒是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恩。因為部長在住院期間又出現了其他病癥，這次的手術也是針對兩個問題同時進行的，所以時間比較長。”柳生想起父親回家時的表情，不禁自己也有了些情緒。
“怎麽了？”柳敏銳的捕捉到了柳生的情緒，不覺又問了下去。
千秋見到這個場景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所有人都最好有事情要做，沒空去搭理那個淺間茗霧才最好！現在她做到了，除了密切關註賽程的胡狼和睡著的切原，別人都去關心幸村的病情了。她一想到剛剛柳看茗霧的表情她舊部爽 。只有她才可以被網球部的人那樣關註！你淺間茗霧算什麽？！
千秋葉在一旁狀似認真地聽著那些人關於幸村病情的討論，腦海裏完全在為自己所做自鳴得意，完全沒有註意到茗霧其實根本不在意這些。茗霧的心思，頂多會在切原和幸村身上。而現在切原赤也正躺在她腿上，用鼻子想也該知道現在她應該是沒有心思去顧及其他的吧？
茗霧的視線穩穩地定在切原的睡顏上。切原的眼睫毛輕輕地搭在白皙的皮膚上，臉因為側身的原因嘟了起來，肉肉的，好像掐上去很軟。嘴唇還微微的撅著，並且偶爾還動一動，好……好可愛啊！好像……好像小兔子一樣！
茗霧瞬間小女生的心情泛濫，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環境，就這樣陷在了切原赤也創造無憂無慮的幻境裏。
只是……頭上墨綠色彎彎曲曲的頭發倒是讓他又不像小白兔了……茗霧為自己的發現嘆息了一下，如果是白色的頭發呢？想象切原頭頂著仁王牌白毛，明悟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還是算了吧。
不過似乎她是第一次見到切原這麽安靜的時候呢。這才像是一個孩子嘛，原原本本，沒有任何情緒的修飾，真真正正的一個處在燦爛花季的青春少年。那些挑釁的語調，邪惡的表情統統都扔掉，留下一個幹凈、純粹的少年。
其實說到底幸村精市其實也只是個14、15歲的少年呢。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驕傲。他有自己所掛念的，也有自己所信仰的。似乎是在看到幸村眼見真田外套時放心的一笑，那一刻，作為部長的職責終於笑著卸下，成為一個真正的少年來坐這個手術。那一笑寫盡了他所有的期待與牽掛，但這個笑容卻真正讓茗霧感覺到了孩童般的認真與倔強，硬是模仿到大人每一個動作的可愛。
難道說不是嗎？他們終究不過也是還沒有成年的孩子，為了“夢想”二字硬是在自己肩上強加負擔。一次一次用“夢想”來逼迫自己做得更好。為了“夢想”不惜一切代價，可以不重友誼，可以不顧身體，可以放棄所有的禮節，甚至失去自我。這樣的付出是不是太昂貴了呢？這樣收獲到的“夢想”還如原來仰望時那樣的澄澈麽？為了“夢想”而努力固然沒有錯誤，可是如此執著到有些傻的地步，做出有違最初想法的事情，那就太糟糕了。
“夢想”的本質難道不是快樂嗎？如此去追逐還能快樂嗎？幸村一開始別扭的不肯住院，拖的身體又出現並發癥就是快樂？切原為了贏得比賽不顧一切擊傷對手就是快樂？不是的。立海大的“夢想”裏已經摻雜叻太多其他的因素，真正的快樂早就已經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這樣下去的話，立海大……是不會贏得冠軍的。
茗霧想著，她想掉眼淚。她好難過好難過。她看著他們一個個都那麽努力那麽認真，可是她不知為什麽一點光明的未來都看不到。她甚至覺得她自己已經能預見到一個悲劇的結尾，可是她自己一點一點也不想相信。她不知道為什麽她會這麽想，可是現實一步一步把她推向了這個結論，她好怕。
“茗霧！茗霧！”有個聲音用力的叫著她。
“啊？”茗霧才從自己的思想裏緩過神來，看著腿上仰面的切原，睜著雙眼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不禁脫口而出，“醒了？”
“早就醒了。”切原翻身坐了起來。
茗霧只感覺腿上一輕，有種寒冷蔓延開來，從腿上傳到心裏，她剛剛有些恢覆正常的情緒又有點失控的傾向。
“叫你半天你也不理我，表情還那麽恐怖，用手在你眼前晃你也沒反應，嚇死我了。”說著，伸手覆在茗霧的額頭上，又試了試自己的，“沒發燒啊……”
“餵，赤也。想親密的話找個地方自己去啊，別當著我們這些單身學長的面做這些。”仁王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
“切~仁王學長自己才是吧。前兩天還不顧一切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某學姐呢。”切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活動了活動。睡了一覺，讓他精神好了不少。
仁王嘴角一抽，“（這死孩子哪聽來的啊。）”
氣氛剛剛有些要活躍起來的意思，那邊胡狼關掉收音機的聲音又變得格外清晰。所有人看著胡狼摘下耳機，心慢慢的揪起。
“怎麽了，加卡魯？”柳打破了這一片沈靜。
“青學，獲得了冠軍。”胡狼的聲音很沈重，像是灌了鉛一樣，綴的每個人的心都痛了起來。
“立海大……輸了？！”不可置信的聲音從切原口中傳出。他尊敬的真田副部長，居然輸給了青學的那個一年級生？！立海大居然輸給了青學？！這麽強的立海大，怎麽可能輸給青學呢？！怎麽可能輸給青學呢？！“可……可惡！”一想到明明所向披靡勢不可擋的立海大居然輸給了青學，而且這個結果自己也有份，切原就忍不住想要哽咽。雙手砸在墻上無力的跪在地上，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如此努力卻只有這樣的結果麽？！“可惡——！”
“不要這樣，赤也。”柳上前一步，蹲在切原身邊，“幸村還在努力，手術還沒有結束。”
“！”切原恍然。部長還在努力。關東大賽也只是一部分，他們還有部長。部長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不能就這麽洩氣。
茗霧聽到青學獲得冠軍的時候雙手擱在腿上就已經攥緊。那種不太好的預兆果然是要應驗麽。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茗霧有點絕望。她明明是個旁觀者，卻也認真的感受著這群大男孩的決心和期望，如今她依舊是個旁觀者，卻甚至比他們還不能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
切原赤也……
立海大……
到底要怎麽樣啊……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回到最開始、最美好的模樣啊……
有眼淚悄悄地滴在了手背上，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近絕對是有點傷春悲秋了TA
今天寫到茗霧絕望的時候我自己先哭了有木有啊TAT
一個女漢子怎麽能這樣呢TAT
唉唉茗霧好糾結啊……好吧原稿裏面其實不是這樣的……實在是因為我寫到那裏以後我自己情緒忽然之間就不對了然後我就改了orz……
茗霧還是會糾結一段時間的……
不過我會暫時用歡樂的事情讓她把這件事情忘掉……
後面再去煩惱吧~！
交往最大啊啊啊啊！
當然暫時還交不上……
明天是立海大很重要的部長“抽風”事件……還是應該寫一下的……
☆、章六十八·暫歇
幸村精市睜開眼，旁邊趴著的小人立刻歡呼了起來，“爸爸媽媽，哥哥醒了！哥哥醒了！”
幸村精市靜靜地眨了眨眼，適應了光線，伸出右手握了握，感覺還不錯，不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謝謝瑩，讓我回來了。）”
“精市！”從門外奔進的父母見到病床上的兒子已經醒了過來，而且精神還不錯的打著招呼，久懸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我去叫瑩姐姐過來！”妹妹莙爍很是開心的跑了出去。
幸村目送她出門，再把目光放回到父母的身上時，卻見母親正在父親懷裏抹眼淚，眉眼之中不覺又融入了許多溫情，“媽。”
“精市，我只是太高興了，真的！”幸村媽媽擦了一把眼淚，“兒子，瑩丫頭說這次的手術非常成功，只要後期恢覆沒有問題，就應該都沒有什麽事情了。”
“當然還需要術後再一次檢查，確保沒有問題。”幸村爸爸補充道，看著自己兒子的目光也滿是欣慰。
“恩。”正應著，瑩已經被莙爍拉著進來，幸村見到，不禁又綻開笑容，充滿了欣喜與感激。
檢查過程中，瑩告訴他，昨天手術時父母和同學都在，只是父母就在手術室旁邊的屋子裏，進程什麽的都了解。而他的隊友們則是在外面，一直等到手術結束。如果不是告訴他們他可能很晚才會醒，估計這些人會一直留在這裏。
幸村聽著，感動的笑容浮現在臉上。那些，都是他的好夥伴，都是他有著共同理想的摯友。他們會一起努力，實現成功的。
※> ※> ※>
“現在進去也不知道幸村醒了沒有。”丸井口中吹出一個泡泡，走在前面。
“部長上午就已經醒了。”柳想起手機裏躺著的那條簡訊，也並沒有隱瞞下去的打算。
“誒？！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不光是那兩只小動物，其他人也一臉驚訝的看著柳，當然那兩只小動物為甚。
“我也是訓練結束的時候才知道的。本來想告訴你們，但當時你們正在換衣服，而我又去考慮後面訓練的事情了，所以現在才告訴你們。”柳一臉淡定的繼續走著，剩下一堆幹瞪眼的。
“什麽嘛柳學長，明明是部長最重要嘛！換衣服什麽的無所謂吧！”切原抓了抓自己有點蓬亂的頭發，扁了扁嘴。
“話雖如此，但是昨天的失利也是事實，不好好打算如何跟幸村交代呢。”柳直視著前方的路，說不上是什麽情緒。
一時間隊伍裏面又有些沈默。
沒有誰能這麽輕易的邁過那道坎，只是這又是必須要邁過的。邁不過去，就永遠不能前行。但是誰都不能停在這裏，誰都不行。
立海大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不論成熟與否，都有這個覺悟。
冠軍是目的，一切還都沒有結束。
不能忘記失敗，但是要忘記過去。
他們已經來到了新的一天，而冠軍也還在催促著他們前進。
沒有人會放棄的。
他們會繼續前進。
“我們快一點去見部長吧。”胡狼在有些沈默的氛圍中說出這句話，所有人都默契的加快了速度。
※> ※> ※>
到了幸村病房所在的樓層，所有人的步伐都出奇的慢了下來。最終在幸村的病房前站了好久，也還是沒有人推門進去。
還是真田做出了動作，推開了那個明明壓力感很強的門。
“抱歉，幸村。”真田看著坐在床上，情緒不太對的幸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出來了。總是要說的，而且他相信幸村會明白的，“但我們絕對會在下次的全國大賽上一雪前恥的。”
“能請你先回去嗎？”像是一瞬間噴薄的巨大的絕望，隨著那句異常強硬的話向著真田襲了過來。真田前所未有的驚呆了，他不認為幸村應該是這樣子的，只是那像是另外一個人的幸村還在說著自己的悲涼，“我不想再聽什麽下次了——！”
看著忽然變得歇斯底裏的幸村，真田有些倉惶的離開了幸村的病房。
“啊——！”無比絕望的吼聲響徹在樓道內。明明剛剛還精神著的少年們卻一下子像是萎靡了一樣。
“部長……不會在生我們的氣吧？”切原弱弱的問著。
“不會的，幸村不是這樣的人。”柳靠在門邊上，對蹲在地上有些頹廢的切原說著。
真田下意識點點頭。剛剛他看到的，似乎更像是幸村對自己的不滿意。那種情緒，他不曾見過。
“立海大的各位同學。”好聽的聲音讓正在郁悶的立海眾人看了過去，“我是幸村的主治醫師。你們的部長可能是誤會了什麽，我想很快就可以讓他變回你們熟悉的他了。這是附近室內網球場的貴賓卡。本來打算送給他作為手術成功的禮物的，現在先交給你們了，拿去練習吧，東京也不能白來一趟。這張卡我特別辦的沒有時限的，想來隨時可以來。”瑩拿出金卡遞給真田，真田沒有伸手接過。
柳見此，主動把卡拿了過來，並附上禮節性的笑，“謝謝醫生。還希望能夠轉達我們對幸村的關心。”
瑩點頭。然後見到柳拖著真田，領著一幹人等離開了。
※> ※> ※>
室內網球場。
所有人開始按才出爐的訓練單練習，真田黑著一張臉，情緒不好。
柳走到真田身邊，對著正在做準備的真田說道，“弦一郎，你在氣什麽。”
真田微微低頭，帽檐遮住了眼睛。
“如果是生氣幸村自暴自棄，那麽也請體諒他。因為每個醫生對他的身體狀況都持不同的看法，他或許是聽到了什麽對他打網球很不利的消息。”柳又想起了剛看到的手機短信，自己這就是在不斷作弊啊，“如果你是在生氣那個主治醫有些太自以為是的說法的話，那麽或許也可以再考慮一下。因為按幸村平時提起她的情況來看，我們了解他的網球，他的夢想，而那個主治醫師，可能更了解他的人。因此主治醫師的話，可能確實是比我們的更管用。”
真田活動完，壓了壓帽檐，“我沒有生氣。”
柳不禁暗自好笑，真田弦一郎在害羞的時候，帽檐會比平時低2cm，現在不就正是這種情況麽？
>> >> >>
星期一的早上，茗霧很準時的起了床。
昨天關東大賽結束，立海大的足球社以微弱的優勢在加時賽中贏得了冠軍。
為什麽微弱呢？因為最後一個進球是打在門框上的，反彈下來，幾乎是壓線，差一點就要踢點球了。不過似乎裁判也嫌點球太麻煩，特別打錄像來看球進沒進，好在結果對立海大有利。
比賽結束後去看了看幸村，精神狀態倒是很好，對自己的覆健充滿了信心。不過昨晚切原好像還來過電話說什麽部長心情不好？或許時是她去之前問題已經解決了吧。
茗霧咬了一口面包，忽然想起決定能否參加全國大賽的成績單好像也是今天發吧？
關於成績單的糾結事情，再一次讓茗霧糾結了。
“交往啊……”
作者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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